Youth World Heritage Writing Competition 2007 (Hong Kong Island)

 
 


高級組冠軍
庇理羅士女子中學莊藝文同學


文化遺產對香港之重要性


歷史是一條河,一條渾濁的河。凝重的河水沉澱著我們祖先的過去,有美好的,有不堪的。後人若不將之打撈、發掘,並加以保存,便會淪為親手將歷史的存在意義扼殺的兇手了。

人生少不了懷舊,懷舊離不開追憶歷史。新世紀的香港人,放眼未來,不斷向前邁進。現實社會是他們眼界的全部,卻也形成一種蒙蔽。

歷史彷彿漸漸埋藏於人們眼中的盲點,被視而不見。

現實,其實往往是以歷史來充實;歷史,又是靠現實來生輝的。而文化遺產,就是歷史遺留給現實的痕跡。但是,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,文化遺產變成了香港城市發展的負累。

政府說中環發展無可再拖,天星碼頭和鐘樓始終逃不過被拆卸的命運。取而代之的,是個維多利亞式的仿製品。香港文化人董啟章曾說:「舊物完成了歷史使命。」,這樣的一句話是純粹對文化遺產給予尊重,還是贊同可以理直氣壯地將舊物清除,讓舊人將其銘記於心便足夠?說實在的,一切其後仿製的歷史替代品根本是毫無意義,不值一哂。

去舊留新,新不如舊。歷史在香港難以承傳,又無法回頭。狹窄的空間容不下文化遺產,歷史只是過去的包袱,發展的障礙。不過,歷史作為賦予一個族群存在的意義的故事,那些遺址則勾起人們段段的集體回憶,時時刻刻提醒著人們過往辛苦建立、經營的,究竟是甚麼。文化遺產除了是屬於當地人民,其實也是外遊人了解當地風貌的最佳旅遊指南。歷史的精神意義是長存的,並不是寫在書本上的文字,它是由活生生的主觀記憶和客觀實物交織而成的。香港這小城市的光速發展,使她的歷史被迅速遺忘。

今天人的懷舊,已經不同於十年前的懷舊,集體回憶彷彿只是上一代的話題。舊區、喜帖街、藍屋……這些舊物我們新一輩的人可曾聽說過?我們不曾陪伴香港艱苦過,我們一出生就不斷被教育要「向前看」,可是卻很少聽說要「憶苦思甜」,大概是因為我們不曾苦過吧。也許數十年後,到我們要去懷舊,只能夠懷緬九七金融風暴,「沙士」,迪士尼……卻少了份土生土長的香港情懷。正如香港歷史博物館總館長丁新豹說:「香港拆得太多,歷史要靠實物講故事,香港故事該如何再說下去?」

發展使一個城市迷失。文化遺產需要人去搶救,尋回被遺忘的昨天。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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